摘要: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非农就业得到迅速发展,并对整个国家经济发展进程产生重大影响。本文从中国农村非农就业的基本情况、主要特征和发展趋势入手,重点分析了影响农村非农就业的经济发展因素、制度因素和劳动者自身因素。通过binary logisti回归分析,得出结论认为:家庭所在地剩余劳动力比例、乡镇企业非正式职工岗位比例、国内外经济形势、社会网络关系、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家庭所在村的收入水平、务工者年龄状况是影响农村非农就业的主要因素。
关键词:中国农村非农就业影响因素binary logisti回归分析
abstract:since reform and openingup,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in rural china have developed rapidly,and have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the entire countrys economy.starting with the basic situation,main feature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nonfarm employment in rural china,this paper focuses on analyzing economic development factors,institutional factors and workers own factors which impact rural nonfarm employment.with binary logisti regression analysis,it concludes that the major factors impacting rural nonfarm employment is the proportion of surplus labor in home,the proportion of nonunion positions in village and township enterprises,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economic situation,social network,farmland area per family capita,the income level in home village,workers’ age.
keywords:nonagricultural employment in rural chinainfluencing factorsbinary logisti regression analysis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城乡经济结构发生巨大变化:一方面,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核心的农村制度变迁在80年代中期基本完成,其对农村经济的推动力在80年代后期达到了顶点,伴随改革重心转移到城市工业领域,农村经济发展此后处于相对滞后状态;另一方面,中国外向型经济发展战略导致其产业分布的非对称性不断扩大,形成了以广东、山东、浙江、江苏、上海为代表的东部外向型工业带。中国经济发展的这种差异性,导致大批中西部落后地区农村劳动力涌向东部沿海城市,形成规模巨大的“民工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07年全国农村非农就业达19946万人,占农村劳动力总数的41%。如此大规模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必然影响整个中国经济发展进程。因此,本文较为详尽地探讨了我国农村非农就业现状及其影响因素,以便为政策制定提供参考。
1.中国农村非农就业现状分析
1.1农村非农就业的基本状况。改革之前,政府通过户籍制度等政策法规严格控制城乡间人口流动,农村非农就业发展缓慢。改革初期,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和农产品价格的逐步放开激发了农民的农业生产积极性,非农就业比例相对较小。从80年代中后期开始,由于日益严峻的人地矛盾以及农业劳动生产率的提升,农村劳动力供需矛盾加剧,产生了大量农村劳动力剩余。与此同时,城乡收入差距不断扩大,农业劳动边际收入进一步递减,大量农村劳动力特别是文化程度较高的青壮年农村劳动力纷纷离开农村,迁移城市而化身为农民工,农村非农就业得到迅速发展。表1是列示了1990年以来中国农村从业人员的统计数据。
数据显示,中国农村非农就业从1990年的10869万人增长到2007年的19946万人,净增长9077万人;非农就业人口占农村劳动力的比例也由1990年的22.8%上升到2007年的41.0%以来,增长了18.2%。据专家计算,现阶段需要的农村有效劳动力是1.9亿人,而中国现有农村劳动力总量是4.9亿人,剩余劳动力是3亿人左右;参照发达国家技术与管理水平,中国种植业只需要1.1人,由此剩余劳动力将增加到3.8亿人。这说明中国农村的非农就业在未来较长时期内将是一种长期趋势。
中国农村非农就业的发展可以分为两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期,是农村剩余劳动力在农村就地转移的时期,主要是农村居民在本地乡镇企业就业。这一时期,我国农村地区的乡镇企业得到迅速发展,吸收了大批农村富余劳动力。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1978年乡镇企业吸纳的劳动力人数为2827万人,1990年为9625万人,12年内净增加6798万人,增长了2.4倍。在这些乡镇企业从事非农就业的农民工,通常亦工亦农。统计数据显示,这种形式的非农就业占当时非农就业的81.5%,占乡镇企业总就业量的62.4%。
第二个时期是90年代初期以来,农村剩余劳动力主要是向外转移,主要形式是外出务工。从1990年代初开始,“外出务工”取代乡镇企业的就地转移,成为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主要方式。根据国家统计局对全国31个省(区、市)6.8万个农村住户和7100个行政村的抽样调查数据推算,2007年农村外出务工的劳动力14290万人,已经占农村劳动力的比重为29.4%,占整个农村非农就业的71.6%。
1.2中国农村非农就业的特征。
1.2.1本地就业和异地就业并存。从农村非农就业的空间分布看,有本地就业和异地就业两种形式。本地就业主要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发展较为迅速,此后由于城乡收入差距扩大和部分乡镇企业关停并转而使其发展速度逐步缓慢下来。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和地区发展差距不断扩大,形成中西部落后农村地区和东部沿海城市两个经济发展极,在马太效应的影响下,落后农村的剩余劳动力必须流向到发达的沿海城市,形成规模巨大的“民工潮”,此时异地就业成为农村非农就业的主要方式。因此,改革以来中国农村非农就业经历了90年代前以本地就业为主,90年代后以异地就业为主,两种方式并存的就业方式。
1.2.2“西出东进”跨地区流动。中国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转移通常是跨地区的。据统计,2007年在乡镇内部从事非农就业的农村劳动力占非农就业总数的9.4%;在乡镇以外,省以内就业的占28.4%,在省外就业的占62.2%。在这种跨地区非农就业中,流出人口比例较多的为中西部地区的一些省份,主要集中在安徽、河南、湖北、湖南、江西、广西、四川、贵州、甘肃等省份。据统计,中西部地区2007年转移的农村劳动力占农村非农就业的86.5%。农村非农就业转移的劳动力大多进入了东部沿海城市,环渤海城市群、长三角城市群、珠三角城市群是农村非农就业流入的热点地区,吸纳的外地农村劳动力超过了全国总量的80%。
1.2.3非正规部门就业比重高。城市非正规部门主要是一些松散组织、小型企业或劳务组织、个体工商户以及零工供给点(比如车站码头等地的搬运点),其特点是对劳动力质量要求相对较低,但工资待遇低,工作和生活条件较差。由于农民工素质较低以及正规部门准入门槛高等原因的影响,进城务工农民通常在城市非正规部门就业。课题组调查数据显示,农民工在正规部门就业比例只占16.4%;而在非正规部门就业的则高达83.6%。
1.2.4主要从事劳动密集型工作。农村剩余劳动力受自身能力素质的制约,主要进入城市非正规部门,从事低技术劳动密集型工作:苏南、闽南、珠江三角洲等地区加工贸易发展较快,其大部分外来农村劳动力进入加工贸易型工业企业;建筑业的迅速发展使得一部分进城务工的农民进入建筑行业,从事粗重体力劳动;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社会各类服务需求发展迅速,部分农民工进入批发和零售业、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住宿和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等行业。表2列示了本课题组对农民工就业行业的抽样调查数据。
1.2.5乡镇企业是吸纳非农就业的主力。从90年代以来,乡镇企业一直是吸纳农村非农就业的主力军。表1数据显示:除1996-1999年外,1990年到2007年乡镇企业吸纳的农村非农就业劳动力都呈逐年递增的趋势,其总人数从9265万人增加到15090万人,吸纳的农村非农就业劳动力一直稳定在80%左右。此外,民营企业吸纳的非农就业劳动力也不断增加,1990年到2007年民营企业吸纳的农民工从113万人逐年增加到2672万人,其占农村非农就业的比例也由1990年的1.4%增加到2007年13.4%。与此相反,个体经济吸纳的非农就业劳动力近年来有下降的趋势:1998年到2007年个体经济吸纳的非农就业劳动从2855万人逐年下降到2184万人,所占比例也由22.5%下降到10.9%。
1.3中国农村非农就业的新趋势。
1.3.1非农就业的组织化程度提高。近年来,非农就业的组织化程度不断提高,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大多依托社会关系网络,特别是血缘、乡缘、地缘网络,呈现出一人带多人的链式迁移;二是流出地外出就业中介组织发育较快,流入地区劳务中介组织正在形成,同时以组织劳务输出为内容的对口扶贫工程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其组织化程度的提升;三是许多社会团体、企业、政府部门也开始自觉地开展农民工的文化技能培训和法制教育,这为非农就业的组织化程度提升创造了条件。
1.3.2非农就业“新生代”逐步形成。与改革之初的农民工相比,当前进城务工的农村劳动力主体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大多是从校门直接外出务工,他们追求城市生活,有着很强的市场竞争意识,把外出务工经商作为追求城市生活方式的一种途径,形成了更具进取性的非农就业“新生代”。这一代进城务工者对乡土认同感在减弱,对城市认同感在增强,但又未被城市社会所接纳,从而进一步强化这部分农村人口的流动性。
1.3.3非农就业难度不断增加。近年来,农村非农就业难度不断增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城市失业降低了城市劳动力吸纳能力,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型降低了经济增长对就业的拉动弹性系数,劳动力需求明显下降,而产业结构调整、国有企业化改革和政府机构改革的推行以及城市新生劳动力的增加则增加了劳动力的供给,因此城市的失业问题正在加剧,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渠道受阻。其二,世界金融危机对非农就业产生巨大影响: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负向地冲击我国出口贸易的发展,大量劳动密集型出口企业陷入困境,降低了对农村劳动力的吸纳。有关分析报告显示,与2007年同期相比,2008年珠三角的需求务工人数减少了16.3万人。其三,受多种因素影响,国内房地产业的发展进入调整期,劳动用工需求大大减少,农民工就业难度不断加大。
2.农村非农就业的影响因素分析
2.1经济发展因素。
2.1.1城乡收入差距扩大是农村非农就业发展的根本诱因。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在快速增长的同时,居民收入差距却在不断扩大:全国基尼系数由1980年的0.266上升到2007年的0.418;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由1985年的1.67:1扩大到2007年的3.15:1。在此情形下,作为理性的经济活动的参与者,农民清楚地意识到收入差距是务农与从事非农职业造成的,而这种比较利益的驱动正是中国农村人口流动的最大诱因。
2.1.2产业结构变化是农村非农就业发展的催化剂。改革开放后,中国的产业结构发展了较大变化:第一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由1978年的28.2%下降到2007年的11.3%,第二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由1985年的47.9%上升到2007年的48.6%,第一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由1978年的24.0%上升到2007年的40.1%。在这种情况下,一方面,农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份额相对下降,减少了对劳动力的需求,劳动力供过于求;另一方面,第二、三产业的发展又增加了对劳动力的需求。在这两种力量的作用下,农村剩余劳动力不断向城市转移。
2.1.3乡镇企业的发展为农村非农就业提供了吸纳场所。作为集体经济的产物,乡镇企业起初在本地农民中吸收职员,成为80年代中期非农就业的主要吸纳场所。此后,经过90年代改革和调整,乡镇企业得到良性发展,此时不仅吸收本地农民工,而且大量吸收外来务工农民,成为非农就业的主场。表1数据显示,从1990年到2007年,乡镇企业吸纳的农村非农就业劳动力一直稳定在80%左右,其总人数从9265万人增加到15090万人。
2.2制度因素。
2.2.1户籍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放松了非农就业的桎梏。长期以来,中国形成了以户籍(口)制度为核心的城乡二元社会体制结构,这一制度将中国社会截然分化成城市和乡村两个相互分割的实体,使农村人口失去了在城市立足的可能性,导致了农村人口向城市的自然迁徙过程停止。近年来,户籍制度逐步放松,在一定程度上解除了非农就业的枷锁,促进了其良性发展。但是这种限制还没有完全解除,对农民进城就业的歧视性待遇还依然存在,大多数城市特别是大中城市并没有积极落实,农民基本上没有可能在大中城市落户。
2.2.2产权不明晰的土地制度制约了非农就业发展。中国农村实行的是一家一户为单位的家庭联产责任制,土地的使用权归农户,所有权归集体。这种产权极不清晰的土地制度从两个方面制约了农村非农就业的发展:其一,这种土地制度无法实行高效的土地规模经营,从而无法推动农业生产的迅速发展,不能为农村非农就业提供坚实的农业基础;其二,这种土地制度形成了“离乡不离土”的非农就业模式,即非农就业者在其失业时可以重返农村,从事农业生产,这就使得农村劳动力流动性不足。
2.2.3不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不能解除非农就业者后顾之忧。中国城乡分割的社会保障体系,使得进城务工农村劳动力被排斥在城市社会保障范围之外,无法享受城镇居民的各种福利,无法如城镇居民一样享受养老、医疗、失业、生育、工伤五大保险待遇。因此,进城务工农民通常以其原籍土地使用权作为自身保障基础,在发生失业、生病和伤残后,一般都回流原籍,因而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影响农村非农就业的稳定性。
2.3劳动自身因素。劳动者自身素质是影响农村居民非农就业的一个重要因素。现代社会提升劳动者素质的有效途径主要是两条:学校教育和职业技能教育。从学校教育来看,与城市教育投入相比,国家对农村教育投入相对不足,而农民自身经费严重不足,从而导致农村教育处于相对落后状态,农村居民整体文化水平较低。截止到2007年农村初中以下人口占总人口的87.4%。由于农村居民整体文化水平较低,因此进城务工者的文化水平也不高。我们的调查显示,农民工初中及其以下文化水平的占75.4%。较低的文化水平限制了农民工的从业领域,他们大都只能从事粗重体力劳动或低待遇工作,同时也降低了其非农就业率。
从职业技能教育来说,由于农村缺少专门的职业教育机构,使得外出的农村务工人员缺少专门的职业技能。因此,外来务工人员在和城镇居民竞争同样就业岗位的时候就处于一种极为不利的境地,无法进入高层次职业,而只能从事一些体力消耗大、环境差及待遇低的行业。近年来,随着外出务工人员的增多,年轻化的倾向越来越明显,家庭负担最重的中年务工人员,由于技能水平偏低而面临着更大的失业风险。
除了劳动者素质影响非农就业以外,劳动者的年龄、性别、家庭组成人员以及家庭所处位置都会影响农村劳动力是否进行非农就业。比如,青壮年比中老年农民外出务工的要多,男人比女人外出务工的多,家有老弱病人的外出打工的少,家处发达地区农村外出务工的人少,而家处偏远农村外出务工的人多。
3.binary logistic回归分析
为了对农村非农就业的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本课题组成员深入湖南、贵州、四川、陕西四省的二十个乡镇和广东、上海、浙江三省的21个乡镇企业和民营企业,对农村家庭和农民工进行实地考察,并发放了有关农村非农就业的调查问卷1580份,收回问卷1432份,共涉及家庭人口5882人,农村劳动力2426人,外出民工1584人,占劳动力人数的65.3%,其中在外打工人口中,男性占69.5%,女性占30.5%,年龄30岁以下占43.2%,文化程度初中以下(含初中)占86.4%。
3.1变量选择。影响农村非农就业的因素有很多,根据前文分析和调研的实际情况,本文选择y为因变量(y=0表示从事农业劳动,y=1表示从事非农就业),是0/1二值型变量,xi为自变量。自变量中,经济发展变量主要有三个:家庭所在地农村收入水平,该数据与城市平均收入水平相比较,可以说明城乡收入差距,用x1来表示(x1=0表示下,x1=1表示中,x1=2表示上);家庭所在地农村剩余劳动力比例,以百分比表示,是由于产业结构调整引起的,用x2表示;乡镇企业非正式职工岗位比例,以百分比表示,可以用来说明乡镇企业吸纳非农就业劳动力的能力,用x3表示。制度因素变量也有三个:户籍制度的严厉性用来表示(x4=0表示户籍制度不容许劳动者自由流动,x4=1表示户籍制度容许劳动者自由流动);土地制度因素可用家庭人均耕地面积x5表示,单位为亩/人;家庭所在农村社会保障制度是否完善用x6(x6=0表示社会保障制度不完善,x6=1表示社会保障制度较完善)。劳动者自身因素变量主要有四个:x7为性别(x7=0表示女性,x7=1表示男性);x8为年龄,单位为岁;变量x9为受教育程度(x9=0表示小学,x9=1表示初中,x9=2表示高中,x9=3表示大专以上);x10表示是否参加过培训(x10=0表示未参加培训,x10=1表示参加过培训)。此外,国内外经济形势和社会网络关系也是影响农村劳动力是否从事非农就业的两个重要因素,前者用x11表示(x11=0表示国内外经济形势较差,x11=1表示国内外经济形势较好),后者用x12描述(x12=0表示无社会关系网络,x12=1表示有社会关系网络)。据此,可以建立回归方程:
y=β0+β1x1+β2x2+β3x3+β4x4+β5x5+β6x6+β7x7+β8x8+β9x9+β10x10+β11x11(1)
其中βi为各变量系数,x2、x3、x5、x8为定距变量,x1、x4、x6、x7、x9、x10、x11、x12为品质型变量。因为因变量是0/1二值型变量,而且自变量(协变量)也多为品质型变量,因此,本文选择binarygistic回归分析来探讨农村劳动力流动与否与其影响因素之间的数量关系。
3.2回归结果分析。对以上自变量与因变量利用spss进行binary logistic回归分析,采用forward:lr(逐步筛选策略)进行变量选择,自变量进入回归方程的显著性水平为0.05、剔除方程的显著性水平为0.10,最终运行结果。
其统计学原因是其显著性水平为0.10。其现实解释是:各地户籍制度对劳动力的限制已经很低,因此变量x4被剔除;由于传统因素的影响,农村居民对社会保障制度还不敏感,因此变量x6被剔除;非农就业“新生代”形成后,年轻的农村劳动力无论男女,无论文化程度高低,也无论是否受培训,大都直接从学校入城务工,因此变量x7、x9、x10被剔除。由此建立的binary lotic回归模型为:
logitp=2.982-0.236 x1+0.052 x2+0.065 x3-0412x5-0.625x8+2.354x11+1.648x12(2)
通过模型可见,农村劳动力流动与家庭所在地剩余劳动力比例、乡镇企业非正式职工岗位比例、国内外经济形势、社会网络关系呈同方向变动,而与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在所在村的收入水平、务工者年龄状况呈反方向变动,这与实际情况是相符的:①家庭所在地剩余劳动力越多,其向外转移从事非农就业的可能性就越大;变量x2的回归系数为0.052,表明在其它变量不变的情况下,家庭所在地剩余劳动力每上升一个百分点,会使logitp上升0.052个单位;且wald检验的结果p=0.001,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具有统计学意义,其比数比or=0.376。②乡镇企业非正式职工岗位比例越高,其吸纳农村劳动力的能力就越强;变量x2的回归系数为0.065,说明在其它情况不变的情况下,乡镇企业非正式职工比每上升一个百分比,会使logitp上升0.065个单位;且wald检验的结果p=0.007,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具有统计学意义,其比数比or=1.564。③国内外经济形势越好,非农就业率越高,反之则越低;变量x11的回归系数为2.354,说明在其它情况不变的情况下,国内外经济形势好比经济形势差会使logitp上升2.354个单位;且wald检验的结果p=0.004,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具有统计学意义,其比数比or=6.512。④劳动力拥有的社会关系网络(社会资本)越多,获得就业信息的渠道越多,可减少劳动力流动的成本,因而流动的可能性越大;变量x11的回归系数为1.648,说明在其它情况不变的情况下,有社会关系网络较没有社会关系网络使logitp平均上升2.354个单位;且wald检验的结果p=0.003,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具有统计学意义,其比数比or=5.674。⑤农村家庭人均耕地面积越多,需要的劳动力越多,则劳动力流动的可能性越小;变量x1的回归系数为0.236,说明在其它自变量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多较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少使logitp平均降低0.236个单位;且wald检验的结果p=0.008,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具有统计学意义,其比数比or=0.644。⑥家庭在所在村的收入水平越低,劳动力外出打工提高收入的愿望越强。相反,家庭在所在村的收入水平越高,则会降低劳动力流动的意愿;变量x5的回归系数为0.412,说明在其它自变量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家庭在所在村的收入水平为中等较下等使logitp降低2.212个单位;且wald检验的结果p=0.006,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具有统计学意义,其比数比or=0.672。⑦在劳动年龄内,劳动者年龄越大,其从事非农就业的可能性越小,反之则越大;变量x8的回归系数为0.625,说明在其它自变量保持不变的情况下,劳动者每大一岁会使logitp降低0.625个单位;且wald检验的结果p=0.002,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具有统计学意义,其比数比or=60641。
对回归方程的整体检验(h:β1=β2=β3=β5=β8=β11=β12=0),采用-2logl和score两种方法,其p值均为0.002,具有统计学意义。在该模型中,hosmer-lemeshow统计量的概率p值为0.034,小于显著性水平0.05,因此应拒绝零假设,认为各组的划分与因变量的实际取值相关,而且模型总的预测正确率为89%,说明模型拟合优度较高。
4.结论
上述研究可以归结为以下结论:
4.1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农村存在大量剩余劳动力,农村非农就业迅速增长,具有本地就业和异地就业相结合、西出东进跨地区流动、非正规部门就业比重大、主要从事劳动密集型产业等特征,近年来呈现了组织化程度提高、新生代农民工形成、就业难度不断增加等新趋势。
4.2从影响农村非农就业的因素来看,城乡差距扩大、产业结构调整和乡镇企业发展极大地推动了农村非农就业的发展,滞后的户籍制度、产权不明的土地制度和不完善社会保障制度阻碍了农村非农就业的发展,劳动者较低的文化素质和技能水平则是阻碍农村非农就业的主要个人因素。
4.3对上述影响因素进行筛选的binary logisti分析表明,劳动力流动过程中,家庭所在地剩余劳动力比例、乡镇企业非正式职工岗位比例、国内外经济形势、社会网络关系、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家庭所在村的收入水平、务工者年龄状况是影响农村非农就业的具有显著作用的因素,而户籍制度、社会保障制度、性别、文化程度和是否接受过培训对是否进城务工没有实质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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