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 关键词:自传 凌叔华 《古韵》 女性写作 现代 性
论文摘要:凌叔华于抗战期间在英国女作家维吉尼亚·伍尔夫的鼓励下开始创作 英文 自传《古韵》(ancientmelo—dies),在同样战争的背景下,许多女作家也同样自觉地选择自传写作,表现了她们对于现代性和战争的反思。本文以凌叔华的《古韵》为中心,通过比较郭沫若、萧红等人的自传作品,以自传中的“自我”概念为切入口,试图阐释战争背景下的女作家的自传写作的重要意义。
自传或者说自传体文学(在本文中讨论的自传是广义上的自传,即包括有虚构成分的自传性作品)的特点,正如一些学者指出的,“是一种很难被定义的文体,处于现实与虚构、个人与社会、流行与学术、日常生活与文学性的边界之上”。自传文体的这种难定义性造成自传研究的困难,但也正因为如此,自传比其他文体更具有表现这些“边界”领域的优势。在20世纪初被引入
然而,这种“自我”与“他者”的二元对立没有出现在凌叔华的《古韵》中。需要指出的是,凌叔华写作《古韵》时的背景,已与郭沫若、胡适等人大为不同。“五四”时期那种“主观主义和个人主义”的风气,已经被一种“民族解放”的革命任务所取代。自传的作用,是为民众树立榜样,或是成为记录时代的缩影,谢冰莹的《女兵自传》就是最好的例证。然而在这样的 历史 背景之下,凌叔华在自传创作中所采取的叙事策略却显得相当不同。
《古韵》几乎全是以一个儿童的视角在记述她日常生活中的人和事,很少涉及那些与民族国家相关的大事件,也避开了更为私密的身体——关于她个人的恋爱、婚姻。尽管如此,凌叔华仍然有她独特的表现“自我”的方式,这种“自我”意识是通过一种孤独感、疏离感表现出来:
“中秋节那天,哥哥姐姐都跟大人逛庙会或看戏去了,留下小的看家。我倒挺高兴,因我是个有用的人了。但他们走了,没人跟我玩,我一个人呆着,不由感到一种孤独。在我的记忆里,那是个寂寥的中秋。火辣辣的太阳暴晒着空寂的院落,门廊里新漆的柱子,红的耀眼,晃得人眼睛发疼。菊花的香味又苦又甜,令人生厌。猫在太阳地儿里酣睡,呼噜打得叫人心烦。
尽管引用的是翻译体,但凌叔华的写作特色还是鲜明地展现出来。在这一段叙述中“自我”的“疏离”感与上文中所提到的那种被刻意营造出的“疏离”有着明显的不同。一方面,是这种“自我”意识总是与日常生活中的“物”相连——柱子、菊花、猫——使得外在的“物”不再是单纯的物质,而且成为“自我”的载体。柱子的颜色、花的气味似乎是带上了人的感觉与情感的存在,它们仍然保一留作为物的特性,但它们又能够传达某一时空中人的意识与情感。使这里的“自我”,并不是“五四”新文化中那个从“旧”社会解放出来的“个人”,会与周围的环境产生对立和冲突。这个“自我”可以被定义为充满人的感觉、情感及记忆的“内在意识”,但它又不是独立的、完整的和固定不变的存在,而是需要依赖与外物和他人的关系才能实现的“内在意识”。
现代 “个人”概念中“自我”与“他者”的二元对立,分裂了人原本与外物、与他人密切的关系。这种分裂造成的后果正是普实克在评论中所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