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 关健词:戴望舒 诗歌风格 梦中的吃语 悲愤的控诉
论文摘要:在
作为30年代最著名的 现代 派诗人,戴望舒在他短短45年的艰难曲折的生命中,留下了四本诗集—《我的记忆》(1929),《望舒草》(1933),《望舒诗稿》(1937),《灾难的岁月》(1948)一一共九十余首诗歌。他的诗在包蕴生命的创造中完成了对生命的抒写。其中,构筑戴望舒诗歌转变的风格是:从梦中的吃语到悲愤的控诉,并且这种转变具有一定延续性。
一、抗战前:在梦的吃语中咀嚼个人的小悲欢
戴望舒的诗歌创作活动大概始于一九二二年到一九二四年之间。对此,苏汉(杜衡)曾作过说明:记得他开始写新诗是在一九二二到一九二四那两年之间。在年轻的时候谁都是诗人,那时候朋友们做这种尝试的,也不单是望舒一个,还有蛰存,还有我自己。那时候,我们差不多把诗当作另外一种人生,一种不敢轻易公开于俗世的人生。—一个人在梦里泄露自己底潜意识,在诗作里泄露隐秘的灵魂,然而也只是像梦一般地朦胧的。从这种情境,我们体味到诗是一种吞吞吐吐的东西,术语地来说,它的动机是在于表现自己与隐藏自己之间。(《望舒草·序》,(现代》3卷4期,1933年8月)
这段话虽然不是戴望舒本人所说,但代表了戴望舒在抗战之前对于诗的基本态度。他把诗当作现实人生之外的另一种人生,这“另外一种人生”是个人的天地,既不愿向他人公开,也不愿他人涉足。在这天地里,即使“泄露自己底潜意识”“泄露隐秘的灵魂”也是“像梦一般地朦胧的”。对诗的这种态度在戴望舒抗战前诗歌中基本上是一以贯之的,并逐步奠定了戴望舒早期诗歌的私人抒情性质和梦中吃语风格。形成这样的风格不难理解。在二三十年代
可见,在烽火连天的三十年代,戴望舒是一位流连于私人空间,用私人抒情话语在喃喃吃语中咀嚼着个人小悲欢的诗人。戴望舒反复咏叹这孤寂、优伤和失落,可以表明时代的风云变幻,革命的潮涨潮落并没有激动他的情绪,这个时期,他的情绪还“大多是一些感伤、抑郁、迷乱、哀怨、神经过敏、纤细柔弱的情绪,甚至还带有幻灭和虚无。”“因而他不可能把斗争生活和革命情绪作为审美对象。他的情绪只是低低地盘旋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狭小的感情生活的领域里。这种情形由此萌靡几乎延续到他抗战前夕的整个创作活动中,成为他前期诗歌美学的基本倾向。”这个时候,在他的诗歌里看不到硝烟与血泪、矛戈与刀枪。但是,抗日战争的爆发和自身的惨痛经历,使得戴望舒开始走向公众,诗歌风格也发生了变化。
二、杭战时:在民族战争的深处发出悲愤的控诉
1939年元旦,流亡香港的诗人写下了自己的第一篇抗战诗作《元旦祝福》:“新的年岁带给我们新的希望。/祝福!我们的土地,/血染的土地,焦裂的土地,/更坚强的生命将从而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