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 摘要: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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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在《究竟谁是扫帚星》中,袁昌英着力塑造 现代 知识女性的形象。玉芳作为一个“二十世纪的新女子”,有着较为激进的个性意识,大胆地宣称“我应当从底上铲除那些陈旧的观念,过我自己要过的生活”。当她发现自己所倾心的惟我虚伪自私、多疑善妒时,并未犹豫不决,也不是如一般女性那样柔弱不舍,而是毅然地与他分手,“请自便吧,以后请永远回避我的视线。我们的一切都从此一刀两断,斩草除根了。”这里,我们不仅可以见到现代知识女性的独立意志和自由个性,而且也表现出作者对于自由婚姻的深入思考,自由爱情的获得并不仅仅是摒除来自封建家长的作梗,而且有来自爱的对象的种种缺陷和不足。《结婚前的一吻》中的李雅贞与玉芳相比,虽然缺乏现代知识女性的激进意识,但却具有传统女性温柔敦厚、明理大度的美质。她在爱情观念上有着保守的一面,与自己的未婚夫的订婚虽是遵父母之命,虽也觉得“遵父母之命不能如平常一样自由,然而却是灵体二者的完满结合”。但与许多只注重自我的利益,却不顾他人自由与尊严的女性形象不同,她将自我的道德建立在他我两利的基础之上的。但当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所爱是自己的表妹时,便大大方方地退出了这个爱情场,而成就了孤女黎爱珍的幸福。她的行为可说是真正符合了鲁迅先生所说的“道德这事,必须普遍,人人应做,人人能行,又于自他两利,才有存在的价值”,可以说,这样一种戏剧结局从一定层面再次确证了自由恋爱的才真正体现现代爱情的本质。
其话剧《人之道》与上述肯定自由恋爱的主题有所不同,而是透过“自由恋爱”的时代主潮,理性地审视其中所隐藏的阴影与黑暗,揭露其中所掩盖的虚伪与丑陋,批判的矛头直接指向那些自称新男女的人们假借自由恋爱为名而僭越道德与责任,自私地放纵个人欲望的丑恶嘴脸。勤劳善良的王妈在出嫁后为支持丈夫出国深造,自己一人独立担当起抚养子女支撑家庭的重任。始料未及的是,丈夫另有新欢,与她断绝夫妻情分。当她带着孩子去上海寻找久久不归的丈夫时,却发现自己帮佣的男主人竟然是自己原来的丈夫。此时的他已经是另寻新欢.,重组家庭,对她的到来可说是凶相毕露。在儿子患病天亡,五内俱焚的情形下,她绝望地自绝于车轮之下。袁昌英为戏剧取名“人之道”,用《道德经》“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之意,尽管其批判往往显得有些肤浅,仅仅局限于道德批判,而无法从道德与 历史 的二律悖反中发掘更深的内涵。但这个作品显然不是一个单纯的婚姻问题剧,它的意义不仅仅体现在婚姻爱情领域,而是切人了袁昌英对“五四”个性解放与自由思潮的理性反思与审视。
与上述关注爱情与婚姻问题不同,话剧《活诗人》、《文坛幻舞》则主要是探讨 艺术 与生活,文学的本质与意义的作品。《活诗人》中,美丽多才的少女李雪梅面对三位追求者无以取舍时,于是以谁作诗又快又好作为条件。当一个文学青年从恶狗口中救出小猫而耽误作诗时,获得了雪梅的欢心,因为“没有真挚的情感与高尚完美的人格,任他的诗写得如何天花乱坠,也不能成为真正的诗人”。
《文坛幻舞》则主要是通过萼英反映了文坛中金钱对艺术的侵蚀,左右诗人人格导致堕落腐朽的悲剧。尽管这些作品多从自己的艺术情趣出发,反映小知识分子生活中的片羽微澜,缺少应有的生活气息与艺术张力,但依然可以看到袁昌英对于生活学者式的理性关注。
散文在袁昌英的创作中也占有相当大的比重。由于出国留学和多处执教的经历,“从国内到国外,她纵横的足迹踏过了那么多地方”,因此在她的笔下出现了非常“丰富生动的事物”,从国内的名山大川到域外的小街村镇,从让庐中的人文趣事到战争时代的国事人生,种种广博的见闻,她都有所记叙,往往能够在文字之中寄寓自己的生命体验与艺术才情,给人耳目一新之感。然而,“她的散文又和我们常见的写景抒情、借物抒情的散文也不相同,袁昌英善于在散文中发表议论”。这在现代女性作家中是鲜有其匹的。
袁昌英为什么会写出大量周作人所说的“ 论文 ”呢?联系她的人生就不足为奇了。作为最早接受了西方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