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于狐的情感多是亲切自然的,具有自我投射的意味。狐这个意象,从神兽慢慢成为了走兽。
时间再推后,至战国时期,有《竹书纪年》记载:“帝杼征于东海,及三寿,得一狐九尾。”白狐此时成为天下太平、政治昌明的祥瑞。每遇一次都值得史书特书一笔。虽然也具有尊贵的低位,但与之前作为氏族图腾相比,崇高感已消弭殆尽,以名器献世,终是带有政治意味的致用成分重些。此后帝王登基之时,总会想方设法找些祥瑞之物,以显示治下兴隆。白狐便是其中的上瑞了。
从民间来说。狐意象的入世步伐更加迅捷。狐的妖魅形象起于汉代,当时巫蛊盛行,神话故事也层出不穷。汉代《焦氏易林》[3]中有“老狐多态,惊我主母”的描写,叙述了狐幻化骇人的事迹。此后志怪小说中,狐与人的交集更为频繁。《搜神记》[4]中“阿紫”的故事就是讲述狐狸精魅人之事。在很长一段时间,狐都以邪恶的形象出现在故事之中,充满怪诞诡谲的色彩。唐传奇《任氏传》中则写了一位多情善良的狐精任氏与书生相恋的故事。明清时期是小说兴盛之时,明清小说中的狐则更具人性,性格也更为多面。有《封神演义》中魅惑纣王的妲己妖狐,也有《聊斋志异》中善良美好的婴宁狐仙。整理:WWW.11665.COM 。
与其说这些故事是在写狐,不如说实在记人。人性在这些狐意象居于主导地位。
在整个历程中,《易经》与《诗经》所处的时代所表现的狐之意象,显得十分黯淡。既没有此前图腾时期的神圣感,也缺乏后世神怪故事中的绚烂多彩。但是这个时期,确是狐意象逐渐世俗化的过渡时期。表面看来是无可无不可,实质上确是以前发生的事情的症结,也是以后事态变化的机缘。如果没有《易经》《诗经》时期对狐的自然化的解读,后世也没有信心将其迅速地投入致用的范畴,在故事中对其戏谑化的解读,也无法实现。当然,历史终究是会向前发展的,没有《易》与《诗》,也会有其他的方式,终究会导向如今所在的正途。我们讨论这个节点,恰是梳理其发展的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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