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
三、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受阻
过去两年的情况表明,
中央银行贷款作为基础货币投放主渠道作用已经消失。从1995年到1999年末,中央银行对四家国有独资商业银行再贷款余额从12000亿元下降至4900亿元。特别是近年来,四家国有独资商业银行流动性充足,不需要中央银行贷款,每年是净还款。到1999年末,中央银行贷款余额仅占其负债总额的6.3%。中央银行对政策性银行的贷款主要集中在对农业 发展 银行的贷款。也许是1994—1996年期间贷款太多了,1997年开始贷款需求大幅下降,1998年农业发展银行实施收购资金封闭运行后,几乎不需要增加再贷款。1998年净减少1000亿元,1999年净减少300亿元。
1994年外汇体制改革后,外汇占款一度成为基础货币投放的主渠道:1994--1997年,外汇储备大增,中央银行资产中的“外汇占款”分别增加3740.51亿元、2292.65亿元、2804.23亿元和3070.62亿元。但是1997年亚洲 金融 危机以后,外汇占款增速减缓,1998年仅为438.59亿元,1999年估计为900亿元。实际上,在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的政策目标约束下,外汇占款不是中央银行可以主动调控基础货币的手段。
通过公开市场业务调控基础货币是西方发达市场经济国家的一贯做法。也是央行可主动调控的重要政策工具,但我国却不是这样。我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容量较大,1999年末中央国债登记公司托管的可流通国债和政策金融债券有1.05万亿元。1999年末四家国有独资商业银行持有的国债加政策性金融债券共7500万亿元,约占其总资产的11%。(戴根有,2000)但是人民银行1998年债券持有量仅增加702亿元。1999年中央银行通过公开市场业务投放基础货币1907亿元,占央行当年新增基础货币的50%左右(戴根有,2000),但如果减去外汇购入,债券购入量约为900亿元。同时,持有大量国债的国有商业银行将国债视为优质资产,不愿出售,公开市场业务缺乏交易的基础。公开市场操作在
六、货币乘数和货币流通速度难以预测
一般认为,货币乘数和货币流通速度是基本稳定或有 规律 变化的,由此才有可能为中央银行的决策提供了 理论 支持,同时也为货币政策的实施提供了某些技术支持。
谢平、俞乔(1996)通过结构性变化的显著性检验与长期稳定性关系检验,得出结论,认为基础货币与货币总量间的短期动态关系,尽管受到结构性因素的干扰,但仍表现出相对稳定状态,也就是说,我国渐进性变化的 经济 结构与经济制度尽管会对货币乘数产生不同程度的冲击,但是这种结构性震荡仅仅是一种暂时现象,货币乘数在震荡之后回复到长期均衡状态。因此通过基础货币进行间接货币总量控制在理论上是可行的。货币乘数的可预测性及其精度就成为货币当局通过基础货币调控货币总量的技术操作基础。
关于货币乘数的预测,
九、货币政策与最后贷款人的角色冲突
1998年以后,国内有相当部分中小 金融 机构出现支付危机甚至资不抵债,有部分信托投资公司和城市信用社以关闭或解散的 法律 形式实现市场退出。原 农村 乡政府部门办的“农村基金会”要全部清理整顿和撤并。上述这些机构负债额巨大,且相当部分是对 自然 人负债(即吸收了个人存款)。因此,在这些机构进行整顿或市场退出时,各地纷纷向中央银行要求流动性支持,使央行处于两难境地:如果给予贷款,不知有多少能收回来,风险很大,但有利于增加基础货币和信贷扩张,有利于防范通货紧缩;如果不予支持,则一些金融机构或农村基金会出现挤兑, 社会 不安定,化解金融风险的压力很大。
从 理论 上说,中央银行“最后贷款人”作用是维护金融稳定的一道安全门,这是中央银行作为货币创造者的一项特殊功能,但这一职能本身从来不属于货币政策的范畴。利用“最后贷款人”职能来投放基础货币,实际是把部分金融机构的不良贷款“货币化”,以缓解其他货币政策工具的有限性,这绝对是角色冲突,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