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革是世界性的历史事件或许并不新鲜。文革自开始直至1970年代末被
另一方面,专制的 政治 和文化环境把它模糊的(和庸俗的)社竤和文化概念强加在 社会 上,在这种情况下,文革倡导的社竤 教育 政策能否贯彻是另一回事。我想,这是普见於文革政策中的一种基本结构矛盾。不过,值得深思的是,虽然文革教育政策未能落实它们背后的社会构想,但却可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为毛后 时代 政策的成功作出贡献;即以正规和非正规教育塑造有才干的民众,解决地方 问题 并参与地方 发展 (这和大多数第三世界社会自上而下的文化处境大相迳庭,在第三世界,地方社会依赖集权中央的指导,而这些指导趋向迎合国际需要,而不是眼於近在咫尺的内陆需求)。
在此,我要强调毛主义制度构想中一个受到 经济 效益观点批评、却对社会和政治组织仍然 影响 深远的层面,那就是坚持农业和 工业 结合,为的是要克服农业和工业(或乡村和城カ社会)间的结构分歧,这种分歧似乎是 现代 社会的特质。这是1958年惨痛的大跃进的制度改革之一,然而,一如毛主义发展思想的其他层面,其根源系於
以这种观点看,
不管是思想失败也好,实践失败也罢,文革期间出现的毛主义的消亡,不光因为它是一种失败的革命思想,更因为推陈出新的资本主义世界已和当初产生毛主义时大相迳庭,使毛主义日渐脱离现实。文革毛主义今非昔比,不再被视为对未来的解答,而只是过去的璭延残喘,被现代世界超越而变得毫不相干。
文革——或者说得更准确点,文革挪用的革命毛主义——对现代有没有启示?我认为有。今天背弃毛主义对现代性的选择,是整个扬弃以激进选择替代资本主义趋势的一部分。我们不要忘记,虽然由於资本主义的内部演变,使得早期社会主义针对其宰制地位所提出的挑战丧失意义,但资本主义仍旧是资本主义,它的这些演变又制造了(并仍然继续制造)急待解决的问题,其中有些自有资本主义出现以来即存在,有些是由资本主义的新生产和组织方式所造成的。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以当下作为它们的出发点,但这并非说过去对於当下没有启示作用,重拾早期的革命挑战是克服资本的意识形态霸权不可或缺的。但过去的重要性不仅在於意识形态方面的原因。毛主义对於社会的革命性构想(前述毛主义提出的关於地方社会的根本问题),尤其可能出乎意料地有助我们解决当今资本主义的问题。
近几年世界各地的激进活动纷纷转向,从原来强调民族国家转而重地方运动。激进活动转向的原因之一, 自然 是社会主义国家对於解决社会问题一筹莫展,叫人理想破灭,然而,这一理想破灭本身却是资本主义和前社会主义社会中,人民对国家丧失信心的其中一环。尽管民族国家并非像有些人所说的已经消亡,但在过去二十年来,各国急於摆脱以往为造福人民而肩负的责任。除此以外,国家与跨国资本主义的勾结日见露骨,国家再度毫不忌讳地充当资本利益的促进者,有时候还把它们自称代表的民众利益置诸不顾。各地的国家私有化过程程度不一,视乎民众的抗拒能力而定,这种私有化代表一种世界大势,冲击以往民族国家捍鼄公域抑制私利的概念。这同样是资本主义新阶段的产物。在此意义下,社会主义国家自1980年代末期的没落(破私立公的最极端形式),可视为世界进程(包括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一部分。
以往,国家在跨国资本主义势力和地方社会需求之间,扮演中介斡旋的角色,而公共国家(public state)衰落的其中一个副产品,就是上述功能的削弱;因此地方社竤要比以往更直接地面对世界 经济 的需索。换言之,近年来地方社会受到越来越大的压力,不单是因为对国家或国家解决社会问题的能力失去信心所致,还因为跨国资本的运作打破了地方社会原来闭关自守的状态,利用它们来达致目的,而当这些地方社会再无利用价值时就弃若敝屣。正是这种资本运作塑造出我们今天所认识的地方面貌。地方社会必须自求多福,摆脱对国家的依赖,方为对应之道。这对於孕育地方运动是相当重要的。我不是说地方运动全然专注地方事务就能成事。要有效抗衡资本的世界力量,地方运动就必须缔结跨地方联盟(不只是在国内,而是跨国界地进行);身处世界资本主义的环境,或许任何一地(比如美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