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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分类、演员分行及表演艺术之传承述略——昆剧传统表演艺术初探之一

人物分类、演员分行及表演艺术之传承述略——昆剧传统表演艺术初探之一

  一百多年以来,昆剧一直处于濒临灭绝的险境。建国以后,《十五贯》“一出戏救活了一个剧种”,昆剧重新受到人们的关注。2001年,昆剧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形势大有改观;但是对于这份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抢救、保护、传承工作进行得却很不理想,遗产流失非常严重。所以会如此,当然有主、客观两方面的原因,而就主观方面来检验,那么最为突出的不外乎两点:一、缺乏应有的文化自觉,因而对于保护与传承遗产工作缺乏责任心和紧迫感;二、理论观念上模糊不清,导致工作上的盲目性,严重干扰了遗产抢救、保护、传承工作的正常开展。
  先说文化自觉: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冲击下,强势的西方文化向全世界扩散而畅通无阻,本应处于主流地位的各民族的传统文化,被挤压得边缘化,几乎寸步难行。而因为经不起挤压便“迎风起舞”,将传统文化大加“改革”,向西方文化,特别是西方流行文化缴械投降,甘愿被同化,以迎合当代时尚,己成为世界性的潮流。面对这样的现实,人们终于强烈地觉悟到必须保持文化的多样化、多元化、本土化、民族化。因为人类的文化遗产对于人类的生存与持续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价值,对于一个民族来说,独特的民族文化甚至关系着民族的存亡。真所谓一个民族创造了一种文化,一种文化创造了一个民族。于是大力保护各民族文化遗产的“文化自觉运动”正在全世界掀起。
  保护文化遗产,尤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工作是艰难的。这就要有高度自觉的有志之士迎困难而上,努力去抢救、挖掘、保护这些有独特价值的民族传统文化,使之得以留存于世,不被它种强势文化挤垮或同化。没有这样高度的自觉性,没有这样的有志之士,又如何能去完成这样的历史使命呢?
  再说理论观念上的模糊不清:
  首先的一个问题是昆剧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需要我们抢救、保护的究竟包含哪些内容?简言之,昆剧是什么?它的特质与个性是怎样的?传承人应该掌握哪些和怎样的技艺?在这些问题上的认识模糊必然导致实践中的运作混乱。
  非物质文化遗产本身便是一个新概念。昆剧艺术之理论研究,又因为久已几成绝学而相对滞后,所以建立昆剧之学,已是刻不容缓的一件大事了。
  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人为载体,是活态的、是流变的、是继承的恒定性与创造的变异性的辨证的结合体。要保护好这份遗产的原生的、本真的、纯粹的文化基因与精神特质,保护它所遗存的全部历史文化信息,保护好历代传承者的智慧与创造力的结晶而形成的经典品位,也即是全部的历史积淀;又通过今人,将它再现在今天的舞台上,去面对今天的观众,又必然会注入今人的创造性发挥,却又保持其文化内核的基本一致性。这有何等的困难与复杂是可以想见的了。其作为遗产的保护与传承是成功或是失败、其质量是高是低、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取决于传承者(当然是集体)对遗产挖掘与认识的广度与深度。不能期望对昆剧艺术遗产的特质,也即对其本真性缺乏必要学养的人能做好遗产的抢救、保护、传承的工作。
  我受命担任昆剧学表演艺术子课题的编撰工作,深感责任重大而学力不够。这是一个很长的话题,现在让我们先从常识谈起。
  
  一
  
  我国戏曲把剧中人物按其气质、性格、性别、年龄和社会身份等因素归纳成若干类型。起始时分类比较简略,到了昆剧时代已比较精细。这些人物类型在昆剧被称为“脚色”或“家门”。
  先说“脚色”。《宋史选举志》:“局官等人各置脚色”。《朝野类要》:“脚色者,初入仕,必具乡贯、户头、三代、名衔、家口、年岁”。相当于现今之履历表。
  可知戏曲借用“脚色”这一名称,原义是指剧中人物而言的。昆剧起先有“十门脚色”之说,即把剧中人物分为十种类型。
  所谓“十门脚色”,艺人们口口相传,究竟是哪十门?历来说法并不完全一致,比较通行的是:正生,小生,老旦,正旦,貼旦,正末,副末,大面,二面,小面,共为十门。
  昆剧把“十门脚色”再细分为“二十家门”。而这二十个家门的名称,在晚清以来的苏州昆剧界口口相传,乃至出现在文人笔下,倒是基本一致的,那便是:大官生、小官生、巾生、鞋皮生、鸡毛生、老旦、正旦、作旦、四旦、五旦、六旦、红面、黑面、白面、邋遢白面、正末、副末、老外、二面、小面,(下文详述)
  “家门”原意有家族、乡里、门第等几重意思。《左传》:“政在家门民无所依。”这里的家门是指乡大夫之家也。《南史》:“政可南行以存家门耳。”在这里的家门乃指家族。所以在戏曲中,剧中人自述身世,称“自报家门”。由此引伸,昆曲借用“家门”这一词语无疑也是指剧中人物而言,所谓某某家门,是指剧中人物的身份,也借指剧中人物的类型。总之,把剧中人物统称为脚色;把剧中人物分别为类型,则称某某脚色。作进一步细分时,则既仍可称为某某脚色,又可别称为某某家门。无论是脚色还是家门,都是指剧中人物,而非指演员,才是合乎原本的辞意的。
  至于演员,则向称“角色”,其著名者称“名角”,技艺出众者称“好角”。这也是一种古称謂。按古时“以妓之以艺名者为角妓”,由此引伸,“俗称倡优之著名者,曰角色,亦曰名角,按古有角妓,以艺相角,胜为优劣,故今謂娼优等色艺足以自树一帜者,曰角色”。(《辞源》民国四年版)。
  把剧中人分成各种脚色、家门,是随着艺术家对生活的观察的不断深入,又随着戏剧所表现的生活内容的不断拓展,逐步提炼而形成的。这又是中国戏曲表演艺术走向程式化必然会引出的结果。
  随着各种类型的脚色、家门的确定,相应地也引发了演员—角色的分工定位,演员—角色自身的各种先天与后天的条件,决定其适宜于扮演某一或某些类型的角色,又不适宜于扮演另一些类型的脚色,于是便产生了演员的艺术分工。又因为一代代杰出表演艺术家的不断创造和传承积累,各种类型的脚色都形成了各自的表演程式和特有的技艺,凡是要扮演此种类型的脚色、家门的演员,既必须掌握此种脚色、家门的表演程式和技艺,便必然地又逐渐形成了演员—角色扮演脚色家门的相对专业化。于是,例如:演正旦家门为专长的演员,便被称为“正旦角色”了,等等。因而“演员——角色”又常被混称为“脚色”,例如,《扬州画舫錄》便提到了“江湖十二脚色”:“梨园以副末开场,为领班;副末以下老生,正生,老外,大面,二面,三面七人谓之男脚色;老旦,正旦,小旦,贴旦四人谓之女脚色;打诨一人,谓之杂。此江湖十二脚色,元院本旧制也。”这里的“脚色”分明是指演员而非指剧中人。而且那十二脚色无疑是指各有专业分工的十二名演员。十二脚色还是指剧团的最底限度演员编制。其实这里用“角色”这一称谓才更合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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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骥德《曲律》也记:“今之南戏,则有正生、贴生(或小生)、正旦、贴旦、老旦、小旦、外末、净、丑(即中净)、小丑(即小净)共十二人或十一人,与古小异”。与李斗《扬州画舫錄》所记亦稍异。但所指同样是演员—角色,而且是剧团演员编制的定额。不过他并没有用“脚色”一词,而且又省略了“角色”这一称谓罢了。
  戏曲又有生、旦、净、末、丑五“行当”,或生、旦、净、丑四“行当”之说。按“行当”原是行业的意思,这里分明是指演员的分行,也即某演员所从事的行业归属。昆剧演员向分生、旦、净、末、丑五个“行当”,并被分别称为:生行角色、旦行角色、净行角色、末行角色、丑行角色。这样的分行法则也为剧作家遵从,所以古人所编写的剧本的舞台指示中往往写道:“生扮xx上”,“旦扮xx上”,等等,这分明是生行演员或旦行演员扮演剧中人xxx上场的省略语。这里的“生”,“旦”无疑是指演员而非指剧中人。也常见更为省略而写作:“生上”,“旦上”的,并在同一剧本中这两种舞台指示又往往交替使用,这里的“生”,“旦”,显然也是指演员了。
  不过,“行当”虽然是演员专业分工的名称,而其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分工,便是因为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已逐渐产生了脚色分类的明确概念,剧中人物已被总体分成生、旦、净、丑四大类(不妨称为“四分制”)或生、旦、净、末、丑五大类(不妨称为“五分制”,昆剧一向采取的是“五分制”)。所以,生、旦、净、丑或生、旦、净、末,丑又可指脚色分类,被称为四门脚色或五门脚色。
  至于为什么被称为生、旦、净、末、丑,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不是本文要讨论的内容,且不去说它。又,在戏曲的发展史上,这些行当或脚色的分类名称和定义时有发展与变化,这里也不作考证与讨论,本文所要阐述的是现今昆剧通行的称谓以及它的定义。
  
  二
  
  说到脚色,王国维在《录曲余谈》中说:“罗马医学大家谓人之气质有四种:一、热性,二、冷性,三、郁性,四、浮性也。我国剧种脚色之分,隐与此四种合。大抵净为热性,生为郁性,副净与丑或浮性而兼冷性,或浮性而兼热性”。
  王国维在《古剧脚色考》中又说:“夫气质之为物……于容貌举止声音之间,可一览而得者也。盖人之应事接物也,有刚柔之分焉,有缓急之殊也,有轻重强弱之别焉。此出于祖父之遗传,而根于身体之情状,可以矫正,而难以变革者也.……此种特性无以名之,名之曰气质。自气质言之,则亿兆人非有亿兆种之气质,而可以数种该之,此数种者虽视为亿兆人气质之标本可也。吾中国之言气质者始于洪范三德。宋儒亦多言气质之性,然未有加以分类者.独近世戏剧中之脚色,隐有分类之意;虽非其本旨,然其后起之意义如是,不可诬也.脚色最终之意义实在于此。”
  但是把剧中人仅仅按其不同气质分为五大类型,尤其对于昆剧来说,实在过于简略。
  例如若从剧中脚色类型来看,昆剧的生行是什么呢?是从青年到老年各种年龄段,又有未成年的幼童、少年脚色(其中一部分虽归生行,却照例由旦行角色扮演,俗称“娃娃生”,而正名为“花生”,意即由花旦扮演的生脚)。又含各种社会身份(从贱民到平民,到职官,从士绅到贵族,到帝王),文武兼容,大多是正面形象(也含某些非正面形象)的男性人物。还有某些(并非全部)去势人太監脚色,例归生行演员扮演。如果还有一个特点,便是唱念均为大小嗓兼用。又,一律是俊扮。
  例如若从剧中人脚色类型来看,旦行是什么呢?是从幼年到老年各种年龄段、各种社会身份(从贱民到平民,从婢仆到主子,从贵妇到后妃),大多为正面形象的女性脚色,但也有非正面形象的人物归旦行角色扮演。且不限于女性,男童(部分归旦角扮演,已如前述)以及太監脚色也有归旦行扮演的(昆剧例由老旦扮演),还有一些科诨较多的中、老年脚色,亦归老旦家门。当然文武兼容。一般为俊扮,但也有例外,如无盐公主例应抅脸(北昆有此脚色)。一般唱念用小嗓,但老年人物及太監脚色则用大嗓。(这里所说的情况是旦角均为男性演员,改由女性演员扮演,则分工便会有变化是必定的)。
  例如净行,若从剧中人分类来看,包括从青年到老年各个年龄段、从贱民到帝王各种社会身份的脚色,以男性为主,也包含少量女性脚色。净行各家门脚色性格大多比较粗放,但也有性格沉稳庄严及粗中有细,或诙谐风趣的各类人物。正面形象和反面形象兼而有之,文武兼容,醜扮(涂面),唱念用濶口堂音。
  例如末行又如何呢?若从脚色分类来看,同样是从青年到老年各种个年龄段、各种社会身份,大多为正面形象,但也有非正面形象的人物。也是文武兼容。大多挂口面,但也包含不挂口面的青年人、去势人太監。一律用大嗓,忌用小嗓。大多为俊扮,但也有抅脸脚色,如孙悟空,昆剧例由末行演员扮演。
  至于丑行,若以剧中人脚色分类来考察,其包容面就更广了。不但包括从幼年到老年各个年龄段、各种社会身份,正面形象与反面形象兼容、男女性别兼容、文武兼容、去势人太監兼容,其人物类型更是多种多样,从残疾人、侏儒、弱智人、到阴谋家,从憨厚正直之士到油滑轻薄之徒,乃至机敏智勇的侠士,无所不包。醜扮(涂面)。唱念用本嗓,但有些人物须音色清脆,有些人物却要求声音低沉。
  综如上述,可知若将剧中人物以生、旦、净、末、丑、五个“行当”来区别“脚色”类型,实在太笼统了,惟有再细分之后,才能比较明确地指明剧中人所属的“脚色”类型,而且对于演员的艺术创造来说,才有实际的意义。所以,在昆剧的行话中生、旦、净、末、丑通常是指演员的分行,而非指“脚色”的类型,其原因便在此。在昆剧的行话中通常以细分的家门来分别称呼脚色也便势所必然了。
  
  三
  
  随着表演艺术的不断进步,昆剧早已把剧中脚色细分为二十个家门:
  生行分:大冠生,从职官至帝王,地位较高或极高的青年人。或上了一点年纪,或年事已高,而依旧举止风流的人物,往往要带口面,甚至是白口面;小冠生,初有地位的青年男子。巾生,青年书生之类的脚色,往往是愛情故事中的男主人公。黑衣、又称鞋皮生,或称穷生,多扮演并不得志或贫穷潦倒的青年书生。雉尾生、大多为有武艺的青年男子,也叫鸡毛生(雉尾又称翎子,苏州俗称野鸡毛),因其头戴雉尾,演员便须掌握耍翎的技艺。虽不戴雉尾而有武艺的青年脚色,也归鸡毛生家门。昆剧传统无武生家门。昆剧脚色今亦有称武生者,是受京剧的影响,但武生至今并未曾独立门户。
  旦行分:老旦,扮演上了年纪的妇女角色。不少太监脚色亦归老旦行。正旦,扮演的大多是已婚的中青年妇女脚色,既有正面人物也有反面人物,但以扮演贞烈的青年妇女为多,须嗓音洪亮,所以有“雌大面”之说。作旦,扮演性格活潑开朗的年轻女子,大多是喜剧人物,且多风情戏,故又称“风月旦”;未成年男童亦归作旦家门,称娃论文联盟http://娃生,又称花生,意即花旦所扮之生脚,已如前述。四旦又称刺殺旦,大多有凶杀的情节,因而有跌扑场面,演员要有一点武功基础;性格泼辣的角色,亦多归四旦家门。五旦,扮演大家闺秀一类的年轻女子,所以又称闺门旦。六旦,大多扮演五旦的近身丫环,女童脚色亦多归六旦扮演。至于大耳朵、小耳朵,又称杂旦,不属家门分类,扮演的是一些没有个性刻划的任务人物,例如列队而出的宫女,在贵妇人身边侍立的丫环、梅香等等,都由随班学艺的生徒担任;他们作为实习,还要试演六旦、五旦、作旦等脚色,用现在的新名词就是担任b角。
  净行分:大面(红净.黑净),大白面(又分袍带白面、相吊白面)、多为衣冠中的反面人物,邋遢白面,多为剧中科诨较多的贱民和平民脚色,有些性格粗鲁的女脚色,亦归邋遢白面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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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行分:正末俗有称正末为老生者,这是与行当的“四分制”混淆了,因“四分制”将“生”、“末”两行合而为“生行”,所以才有“老生”、“小生”之分。昆剧为“五分制”,自以称“正末”为宜。)、副末、老外、三个家门,多演俊扮的中年以上的男子。老外多扮耿直忠厚的人物,而尤以挂白满口面的老年人为多,如属中、老年而挂黑口面则必为满髯,而不用三髯。例如《十五贯》中的况钟一脚便属老外家门,应挂黑满。副末则多扮社会地位较低或生活贫困的
  脚色,且以悲剧脚色为多。正末家门多演中年男性人物,重唱工。又如《水浒》人物武松、林冲等脚色亦归正末家门,虽有一定的功架武打,但一律首重唱、唸、做而“武戏文唱”。勾脸而带武功的孙悟空一脚亦属正末家门,已如前述。老诚持重的青年脚色也有些归正末或副末家门,则不挂口面。
  丑行分:正丑、副丑两个家门。副丑,简称副,(俗写付),又俗称二花面,是介于净丑之间的脚色;所扮大部分是反脚,且多为衣冠中人物;又分圆领二面、扮演的是官场人物,巾生二面、所演人物与巾生一般风流,却画着白鼻子。有些醜扮女脚色亦归副丑家门。正丑简称丑,又称三花面或小花面,扮演的大多是下层社会的人物,虽画着白鼻子,却不少是正面形象。有些醜扮女脚色亦归正丑家门,这类脚色在其它剧种中,往往全归丑行扮演,又称丑旦或彩旦,在昆剧则不同,分别由老旦、邋遢白面、丑、副来扮演,因而人物形象要丰富得多。
  昆剧的脚色“家门”,既然是按照人物不同的性别、年龄、气质来区分的,各有其艺术形象的特点,相应地对扮演不同家门的演员也就有外型、气质、性格、嗓音等条件的特定要求。例如净行中的红净家门要扮演关羽这一脚色,这是被神化的人物,演员不但要有一条洪亮的嗓子,而且要有魁伟的身材、端重的气度,否则就难以胜任。又如生行中的大官生家门,扮演的大多是挂着胡子的脚色,不但有挂黑胡子的,还有挂灰白胡子和白胡子的,但人物却风流儒雅,或者是戏中还有爱情场面,所以归生行。这就要求演员身材略高、五官端正、面容丰腴、动作潇洒、气度大方、嗓音则虽时用小嗓,却又要求音色宽厚而略带苍劲,毕竟已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同是生行的巾生就不同,要求演员嗓音清脆稚嫩、扮相俊美、身材适中、动作飘逸,才能表现出人物所应有的翩翩风姿、那谈吐举止尤须温文尔雅而带书卷气,又毕竟年轻而应带一点稚气,这些方面是非常重要的。末行的老外,大多扮演的是忠臣义士,除了形象及气质、性格的条件以外,嗓音条件亦很重要,如果音色失之纤细,或用左嗓假声,就会有损人物的气度。同样,正旦大多扮演的是节烈的妇女,剧目多重唱工,除了形象与气质、性格须合乎人物要求外,又要求演员的嗓音宽厚而有金石之声,才能在声音形象上把人物的刚毅体现出来。
  昆剧对各家门演员提出的各种条件无疑是必要的,如果具备了这些条件,塑造出来的人物形象,就会丰满而鲜明得多,不具备这些条件的演员,演来虽或也具相当水平,总不免有美中不足之感。
  总之,演员个人的因素至关重要。演员也是有个性、气质及各种先天与后天条件的特定的人。为了在舞台上扮演剧中人,演员除须具备先天、后天的条件以外,又需要控制自己的气质、性格、肢体、声音乃至内心活动。考虑到这些因素,便须选择各种先天与后天条件最适合、或接近剧中人的演员来担任某一脚色。
  选择工作是怎样进行的呢?
  昆剧的方法是首先把剧中人细分为若干类型。称为脚色家门,已如前述。
  相对应地,昆剧又把演员按其外型、嗓音以及性格、气质等条件,从培训开始便先期地分别确定其所适宜担任的行当与家门;剧团则按各“行当”、“家门”所需人数配备演员。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剧作家构思和描写人物时也分别类型,并考虑到脚色的行当与家门。甚至以每一折子为单位,为使色彩丰富而有对比效果起见,其剧中人物(脚色)的配置,有同家门脚色不同场的不成文规定。
  于是从剧作家、到昆剧、再到演员、形成了一条独特而“约定”的“艺术链”。
  这看似繁琐的“约定”,却为演员进入脚色的创造活动铺设了一条便捷的通道。
  脚色分家门,演员粗分行当,又细分家门,成为一种艺术创造的体制,并非始自昆剧,而昆剧则把这一艺术体制发挥到了极致。
  
  四
  
  程式是什么呢?简言之便是事物之规程法式。
  程式化也即是对复杂的生活形态进行共性抽象和概括,又进行艺术化、风格化的加工而形成的法式。
  昆剧程式,独特的艺术符号系统,一向另有一个专用名称——“谱”。脸而有“脸谱”,身段而有“身段谱”等等,昆剧舞台艺术之方方面面,凡不合规范,便被称为“没谱”。它超然存在于生活自然状态之上,又存在于具体的各个艺术形象之上,而自成系统。它相对固定,结构章法严谨,堪称高度规范化。它既经广大艺人的合乎规律的创造,日积月累,不断地丰富和提高,又经上一代与下一代之间的严格传承关系而得以延续。它早已达到经典的艺术高度,所以便相对地稳定了,又等待着后人的超越而攀登新的高峰。我国戏曲的这些艺术原则,是到了昆剧的时代,才更加自觉地稳定下来,成为经典的。其它戏曲剧种,可以说无不受其影响,所以在这里说“昆曲的”,几乎可以与“戏曲的”等同。
  这是昆剧的历史贡献。
  昆剧的程式化是全方位的。这里单论属于表演艺术范畴的程式动作——身段。
  昆剧的演员艺术家们塑造人物舞台艺术形象的原则是:从社会众生相中抽象、概括、提炼成若干类型。从而创造出表现各种人物类型的表演程式。它独立存在于各个具体艺术形象之上,而自成系统,就是所谓的程式化动作,俗称“身段”。
  艺术家通过写生,构成艺术形象,就象肖像画,务求其逼真,是一种方向。艺术家通过对生活的抽象、概括、提炼,从个别归纳为类型,从而创造出艺术化的程式,这种程式一旦达到经典的高度而成为约定的、共同遵守而通用的艺术符号,后继者运用这些艺术符号——独特的艺术语彙,组合成一个个艺术形象,这是另一种方向。
  这就象中国的山水画,不是写生画,甚至也不是记忆画,而是画家心中有所寄托的理想景色。其创作方法并不是面对景物的写生,也不是通过写生留在记忆之中再进行默写,所有山石树本,乃至屋宇人物无不是从临摹画谱学习而得的程式。山有山谱,石有石谱,树有树谱,乃至屋宇及在山间居住行走的人物亦均有谱。画家学会这些“谱法”,经过组合,自出心裁地创作出来山水画的,所以是画家“心中的丘壑”。画家也师自然、师造化,则是为了更进一步蕴育自己“心中的丘壑”。所以说国画,尤其是山水画,在于“写心”。
  这是指我国古代的那些文人山水画。
  到了20世纪,经过一些西画家改造的中国画,因为创作观念改变了,便不再是这样的情况了,那又当别论。而国画传统的创作方法与艺术途径,与戏曲、更与昆剧以程式动作组合塑造人物形象之路正是相通的。
  昆剧通过许多艺人的创造积累,为各类型(家门)的脚色设计出各具特征的程式动作——身段。
  当程式动作逐步发展而自成系统,并形成演员之间、演员与观众之间的约定符号之后,演员们便跳过了摹拟生活的直接写生,而以程式动作为语彙,联缀与组合而成脚色身段谱,用以刻划剧中人的艺术形象,这样的创作方法成为共同遵守的法则。
  若既有的程式动作不敷应用,为了塑造人物形象的需要,而须从生活吸收新的滋养,表演艺术家亦必自觉地按既有的法则,将之加工提炼而成新的程式动作,从而保持艺术的统一性,并得以成为新的程式动作而传世,使程式动作的“词汇库”增添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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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程式动作既已与人的自然与本能状态产生了距离,而成为一种技艺,所以须经一定的学习训练才能掌握,又须熟练以后才能运用自如而得心应手,才能使演员在舞台上的动作处于有机而近乎人处于现实生活中的本能状态。
  起初的训练是“中性”的,即并不分行当、家门,且绝无难度,无须作强制性适应。例如练声,昆剧称“喊嗓”,无非是大声地呼喊“鸡”、“鸭”、“鹅”“萝卜”而已,目的是达到“喉咙放开”(昆剧行话如此),若借用西方术语,便是“找准共鸣位置”。而其间已包含各行脚色,从“狭口”到“阔口”的音色要求。至于形体训练,那便是“走脚步”(昆剧行话)不过是比生活脚步略略放大的随意行走,又要求两臂随意挥动。训练目的是造成动作协调和适度松弛、接近人的自然状态的良好习惯。
  在这样的训练中,演员自身的各种条件,包括潜在而不甚显露的素质,会被有职业敏感的教师逐步发现。于是为他们定行当,分家门。
  然后进入区分脚色类型的唱、念与肢体程式动作的专门训练。这才是学艺的真正开始,称“基本功”。当基本功具有一定基础之后,作为学艺的第二步,便是“学戏”,也即临摹前人的作品——前人运用这些程式动作塑造的脚色。这样的学艺顺序被称为“以功促戏、以戏带功”。
  因为一个个身段——程式动作,并不等于表演艺术,必须将身段联缀组合而用之于刻划剧中人艺术形象之时,才称得上是表演艺术。
  学戏,是进行艺术临摹,通过临摹,学习前人是如何将程式动作联缀组合而成“身段总谱”,用以刻划剧中人艺术形象的(被列为开蒙和打基础的戏,必定是具有典范价值的剧目)。
  单个身段仿佛是字或词,为用以刻划人物而联缀起来,就成为句子或文章。
  选词精到、文法通顺、又有文采,才是好的文章。但文章的好坏与书法的好坏并没有关系,字迹潦草、书法拙劣,不影响文章的好坏。
  身段艺术就不同了,它必须包含选词正确、文法通顺、又有文采而外,尤须书法优美,因为身段构成视觉形象展示在观众面前,供人欣赏,就多了一层“书法美”的要求。
  于是而有“手、眼、身、法、步”五法之说,用五法以规范身段的形式美,并保持昆曲身段特有的风格。这既是基本功的要求,更是学戏的要求。
  学戏,通过师父的口传心授,不但是为了从中学习前人的创作经验,以指导自己今后的创作,更主要的是继承传统剧目,学会了,学好了,就成为自己的上演剧目,使这些剧目活舞台上,一代代传下去。历史告诉我们,昆剧从初创进入成熟期以后,新生代演员无一不是从模仿前人的艺术成果,继承传统剧目而走上舞台的。新生代的演员在后续的艺术生涯中,虽会有自己的创新之作,但对传统剧目继承的数量与质量,始终是衡量昆剧演员功力高低的主要标准。首先是应某一行当的演员,必须会演某些传统剧目。学戏是这样地规范和严格,虽来自各方的演员首度合作,演某些传统剧目毋须事先排练便可以台上见。
  但是这样的学戏又并不造成僵化,学戏,先从外部动作(身段)的模仿入手,又进而寻找内心依据,渐渐达到“心到”的境界。这样,人物便同样能活在演员身上。因为“心到”而有了活的灵魂,便不再是机械的动作模仿;而有了活的灵魂,那人物便同样能传神,而有感人的力量。“心到”无疑地便是追求“体验”,昆剧表演一向崇尚“体验”,这是见诸于古人著作的,在传世的昆剧艺术的论著中,绝无西方称为“表现派”的任何理论之主张。(这是昆剧表演艺术研究的一大主题,这里不展开。)
  各“家门”特有的程式化的身段总谱,既为演员扮演剧中人提供了成熟的、规范的“基础”,但又并不妨碍在此基础上更深入人物性格的艺术创造。说到身段,虽是规范的,但仍有相当的自由度,这就正如斯坦尼基拉夫斯基在评论梅兰芳的表演艺术(所演是昆剧与京剧)时所说的:“中国戏剧的表演是一种有规则的自由行动”。而正是那些“自由行动”,往往是神来之笔,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但是退一步说,采取这样的学艺方法,即使没有继承者的创造发挥,只要认真临摹,仅得形似,也可使人物象模象样。我们从学艺的少年儿童的摹仿演出中,更能体会到这一点。
  经验告诉我们,从模仿前人创造成果入手的方法所能达到的艺术质量,与从零开始的创造是大不相同的。
  昆剧剧目代代相传,有继承关系,今天,我们所说的“传统剧目”,便是指这种传承关系而言的,传统剧目中的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无不是由许多艺人接力赛似地相继努力、千锤百炼而逐步形成的,所以才有丰富的艺术积淀。
  传统剧目的舞台表演,每一个脚色都有代代相传的身段总谱。总谱的第一创造者是谁,已经不可知了。现在传世的都是总谱的摹仿者,或者是总谱的发展与再创造者。
  正因为每一代演员都是由上一代演员通过传授其成功的剧目与拿手的脚色培育出来的。每一个演员无不是从临摹上一代的经典名作而进入艺途的。又使同一个剧目中的同一个人物,下一代演来与上一代均大体相似,且早已形成规范定式而深入人心。也因此使昆剧的场上艺术其基本形态能至今保持不变。如果不是采用这样的传艺方式,今天所谓昆剧的表演艺术遗产,将是完全不同的状况。
  
  六
  
  世界上不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演员。不同演员,演出同一剧目,虽出自同一师承关系,或经
  同一导演排练的同一脚色的a、b角论文联盟http://,其呈现于舞台的脚色形象也必具有各自的特色,不可能完全相同的。即使是同一个演员,演同一个剧目,每次演出也不可能完全相同,更不论在他的不同时期或不同年龄段的演出了。同样的道理,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昆曲,其场上艺术也是活态的、是流变着的。推动这种流变的原因,一方面是演员自身的天赋条件与气质、性格等因素所致,而另一方面最主要的动力来自艺术家的创造精神,即艺术家向艺术完美境界攀登的追求。例如昆剧传统剧目,经历代的艺术家不断地注入新的创造,艺术不断地前进,最终达到相对完美的境界,而被奉为经典,并为后继者所效学。但即使成为公认的经典以后,其流变也仍在继续,不但因为后继艺术家的创造性超越,还因为在传承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应人而异的必然变化,正所谓“一百个扮演者,便会有一百个哈姆雷特”,这是由以人为载体的演员表演艺术的客观规律所决定的。所以作为遗产的保护,我们强调的不是反对流变,与限制今人和后人的创造。但是昆曲作为文化遗产,其内涵的本质特性是可以、而且应该取得相对稳定的,它特有的文化基因是可以、而且应该保持不变的,这就是我们所常说的“昆剧要姓昆”了。
  而昆剧作为文化遗产,其表演艺术,也即传统剧目中的一个个脚色的传承是活态的、是流变的,却又应该是继承的恒定性与创造的变异性辩证结合的。所以,虽然一百个演员,便会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但在昆剧表演艺术中,他们却虽有小异,而仍能保持其大同。即虽有变异而仍有其基本的一致性。
  梅兰芳先生把这慨括为“移步而不换形”,是非常精辟的。
  昆剧行规有随着演员自身年龄的增长而採取脚色家门晋升的制度,例如旦行演员年龄小便演六旦,稍长些便根据演员各自不同的条件升而演五旦(闺门旦)或作旦(风月旦,则兼演男童脚色),再升而演四旦(刺杀旦),正旦,最后演员进入老年了,便演老旦;生行演员随着年龄的增长从巾生升而演小官生,再升而演大官生等等。这几乎是昆班演员脚色分配的不成文规定。有些演员因天赋条件以及气质的限制,升不上去,也是常有的事,例如并不是每一个演员都适宜扮演五旦、正旦或老旦的,他只适合扮演六旦,因而他终其一生(指其艺术生命而言)只是扮演六旦脚色,这样的情况也是常有的。相对来说,这样的演员艺术生命便会短些,除非他有超强的艺术功力,虽因自身年老体胖而与剧中人应有的形象已不相称,但因其有非凡的演技,而竟能使观众在观剧时“忘其所以”,这样的事是确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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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本身也是有外型条件、嗓音条件以及性格、气质特征的特定的人,如果演员与剧中人没有某些共同点,便不容易演好和演活这个脚色。所以演员是有戏路的限制的。有的演员可塑性大,戏路宽,有些演员可塑性小,戏路窄,这是并不能强求一律的。但一个演员仅能扮演某一家门的脚色,这样的事例,又几乎是不存在的。所以剧团并不需要拥有二十个演员,分别去扮演二十个家门的脚色,从而才会有“江湖十二脚色”(正确用语应为十二角色)之说。也就是说,通常均由十二个演员去分别扮演二十种不同家门的剧中人——脚色。而某行演员须扮演本行各家门脚色是份内之事,但有些演员对本行某家门脚色特别擅长,而扮演本行某家门脚色却较为逊色,这也是常有的事。反之有些戏路宽的演员,却不但本行当各家门脚色演来都见精彩,而且跨行当亦能胜任,甚至有所谓“十门脚色”通透,而被称为“能派全才”的,这样的多面手也是确实存在的。
  昆班的体制和班规一向提倡演员拓宽戏路,跨家门不必说了,跨行当也不受限制;与后起的京剧有很大的不同。
  因为有许多文化精英投身昆剧剧本創作,描写了许多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必然推动表演艺术的发展,要求演员对剧中人的刻划愈益从类型化向个性化发展。前文已经说过,“四门”或“五门”脚色,这样的简单分类,渐渐失去了实际意义。所以才有十门脚色直至二十家门的细分。但即使这样地细分以后,各个家门的表演程式,也只能是为人物形象提供一个“基调”而已,对于每一个具体脚色来说,演员都还须注意描摹出这些特定人物在特定情况下的“变奏”来,所以昆剧老辈艺人中流传着这样的“艺训”:不能“一条头喉咙”(演不同家门的脚色音色要有变化),不能“一只头面孔”(演不同家门的脚色,面部神情要有变化),既有程式规范的制约,对于各个特定的剧中人又要求有合乎规则的创造发挥。
  演员总是要力求能扮演多种类型的人物,应该注意发掘演员的潜在素质,以求拓宽戏路。把演员作家门化划分是必要的,但是把演员引向家门化,对之进行家门化的刻板训练,死守住一个家门,这不是昆剧精神,昆剧培养强化演员追求的是强化演员的可塑性和适应能力。
  戏路窄对于演员来说肯定不是优点而是弱点。我们只消研究一下传字辈演员,便能明白此点。传字辈演员们跨行当的、中途更改行当的、不乏其人,即使作为演员他并不跨行扮演脚色,却个个都通晓各行当各家门脚色的传统表演艺术,并且能“抱总纲”地传授学生。
  而掌握多种人物的身段程式,又能丰富自己的演技,一旦融会贯通,运用得法,将不同家门的身段集于某一个特定的脚色,能使人物形象多侧面、更丰满。在昆剧中最具典范意义的便是所谓“巾生二面”。这当然是巧合,传字辈的两位名丑王传淞与华传浩,都是先学生,后改丑的,这就为他们扮演既是丑又带巾生神韵的脚色准备了条件。
  总之,传统表演艺术规范而严谨的传承,并不妨碍下一代演员在继承前人艺术成果基础上进一步创造发挥。甚至超越前人而攀登新的高峰。
  但另一种情况是存在的,因为人材难得,只能降格以求。于是小个子而嗓音好的,脚下穿着极厚的靴,演起红净来;没有理想的官生就由本来只合演巾生的演员来扮演;巾生家门找不到温文尔雅又有书卷气的理想的男演员,就由女演员来扮演。在嗓音方面,巾生、官生、大官生不分;正末、副末、老外不分;正旦、五旦、六旦不分,则在现今的昆剧界几乎成了常态。一时没有适当的人选,只能凑合着演,是可以接受的,或者是演员通过努力找到了弥补自身缺陷的办法,这也是一种艺术创造,对于这样的演员是应该得到称赞的,但总不免带着缺陷。若从此把原是合理的条件当成过高的要求,把降格以求、勉强凑合当作了合理的标准,这就会减弱各家门脚色之间的形象差别(也即剧中人物的性格差别),会导致艺术水准的下降。这是当今昆剧遗产继承工作中很值得注意的一件事。
  这就正中了一句名言:非物质遗产最容易流失的正是那些最精美而高不可攀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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